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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觉口语法在国际上的发展

作为国际知名且广受赞扬的听障教育专家,以及听觉口语法的先驱之一。Judth Simser对于AVT在世界各地的推广做出了重要贡献,正是在她的努力下,听觉口语法得以进入台湾、澳大利亚、新加坡等许多国家和地区并取得广泛发展。

Judith Simser
国际知名且广受赞扬的听障教育专家,同时也是听觉口语法的先驱之一
曾经担任国际听觉口语学会的创办会员、国际听觉口语学会(Auditory-Verbal International.)的会长。荣获过许多国际知名奖章,包括1982 年亚历山大贝尔聋人协会的年度国际教师奖,1992年渥太华名誉勋章及1993的加拿大纪念奖章。并即将被表彰为亚历山大贝尔聋人协会的大使。
Judith Simser不仅是一位国际知名的听觉口语法大师;同时她也是一位聋人的母亲,她极重度听力损失的儿子目前在加拿大不仅是有工商管理硕士(MBA)的资格,同时也是一位执业律师。
作为国际知名且广受赞扬的听障教育专家,以及听觉口语法的先驱之一。Judth Simser对于AVT在世界各地的推广做出了重要贡献,正是在她的努力下,听觉口语法得以进入台湾、澳大利亚、新加坡等许多国家和地区并取得广泛发展。今天,聋康网有幸采访到Judth Simser,并听她讲述AVT在世界范围的发展状况。
聋康网:您是如何将AVT应用到教学当中的?
Judith Simser:实际上,上个世纪70年代我开始为听障儿童治疗时,就已经把AVT方法应用到治疗过程中。听觉口语法是一种生活方式。它不是应用到教学中的听觉训练,而是对家长的持续教学,它会告诉家长如何抓住生活中的一些场景,利用一些日常习惯和经验,和孩子一起创造听和说的环境。因为它是独特的场景,所以孩子在学说话时,就需要听到好的角色模范。在我的治疗课程中,我经常指导家长如何将听觉口语法的方法和体系融入到治疗过程中。作为专家,我们如何培训、引导和支持家长对听障儿童的听力恢复有着十分显著的影响。忽视家长的作用就相当于放弃了孩子的未来。
我的儿子Scott在七个月大时,就被确诊为深度双耳听力损失。非常幸运的是,听觉口语法的创始人之一Daniel Ling和他的妻子Agnes Ling Phillips刚刚从英国来到加拿大 魁北克省的蒙特利尔市居住并工作。我每两周会花三个小时的路程积极地参加他们所有的讲习课程。尽管我的儿子患有深度听力损失,但是他学会了听和说,而且还进入到正常学校上学。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名执业律师,并且有了三个非常活泼的听力正常的孩子。他年轻时就学习手语,致力于保障听障人群的人权。
听觉口语法的十大原则中,有六条提到了引导和训练家长。我曾经做过高中教师,但是后来跟随Dr. Ling学习,并且成为一名有资格认证的听觉言语治疗师。
聋康网:您认为在世界范围内推广和应用听觉口语法的关键是什么?
Judith Simser:新一代的听障儿童具有了新的特征。得益于耳蜗植入、数字化助听设备以及频率传输辅助设备技术的改善和提高,听障儿童可以更简单容易的学会去听。得益于新生儿听力筛查的推广,婴儿可以更早的接受听力诊断,并且有希望在最初的六个月内接受以家庭为中心的听觉口语法治疗课程。对于听觉潜能的开发来讲,应该在早期接近并刺激大脑听觉中枢,如果早期大脑听觉中枢得不到刺激,视觉就会取代听觉得到更好的发展,所以,利用听觉还是丧失听觉可以由自己的选择决定。
对先进技术的不断应用以及听障儿童令人满意的康复成果促进了听觉口语法在国际上的发展。大部分听障儿童都能融入到主流社会中,聆听、清晰的表达,有效的交流,并且能够被邻里的学校录取,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生活中可以自己选择未来的教育,理想的工作。他们的阅读水平与听力健全的同龄人相当。教育体系是基于听觉输入的,因此,听障儿童要想与同龄人竞争需要通过听力来提高口语水平。
在国际范围内应用听觉口语法的关键在于,推广早期诊断,早期配带助听设备和及时有效的家长引导干预课程。示范中心的发展应该得益于受过良好培训的治疗师,他们能够十分有效地应用AVT的十大指导原则。这些中心将会促进教育和社会团体统一轮流教导社会大众理解并接受这些特殊孩子。他们不断增强的同理心和信心有助于听障人群就业率的提升。
聋康网:作为国际知名的听障儿童教育专家,您能为我们介绍一下AVT在国际上的推广过程以及现在的发展现状吗?
Judith Simser:人们应该去看看这些儿童的康复结果,这样才会相信听觉的力量。听觉口语法一直被认为是利用一个“社区”来抚养一个孩子。当父母、保姆、亲戚和朋友懂得如何抚养一个通过聆听来学习语言的孩子,他们就会指导帮助这一“社区”面临着同样挑战或兴趣的人。他们会每个月或者是每六周举办一次家长聚会,让有经验的家长组织讨论会以辅导新加入的家长,并且帮助他们培养孩子的自尊和自信。
从国际范围来看,在基础设施方面我们仍然面临着许多挑战,世界上许多地区缺乏良好的听力医疗保健。在以家庭为中心的治疗过程中,一些专家可能与与其合作的家长有不同观点,这时就会出现文化问题。财力物力不足会使开发儿童听觉潜能的训练有素的专家、督导受到限制,诊断设备和技术设备的开发得到搁浅。听觉口语法的材料被翻译成多种语言,但是仍然需要推广到世界其他地方。然而这就需要筹资,耳蜗植入公司和助听器公司经常会举办公益培训来改善这一状况。这不仅能让父母获益,也是对孩子特有的关心。父母的无私奉献往往会促进服务机构和服务中心的创立和扩建,以满足父母和孩子需求。这是台湾的情况。
聋康网:您认为哪些国家已经很好的推广和应用了听觉口语法,能给我们举几个例子吗?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什么?
Judith Simser:在过去35年里,我作为听障儿童的咨询师和讲师已经去过很多国家。我在台湾时,受到一位深度听障儿童的家长的邀请来教他的孩子如何去听如何去说,然后在那里培训治疗师,帮助他们在台北、高雄建立听力口语中心,后来我和我丈夫在台湾居住了6年。这个深度听障儿童两岁半时进行了耳蜗植入,五岁半时就可以通过电话交流,并可以正常上学。她的父母相信聆听的作用,并看到了成果。台湾这一听觉口语中心支持协助父母群体、主流研讨会以及听力学服务机构的工作,并与当地医院合作开始筛查听障新生儿。因为要筛查很多儿童,所以当地学校的诊所、医务会室帮助老师组织学生检查。目前在台湾建有四个听觉口语中心。
新加坡综合医院的耳蜗植入中心邀请我去创立听觉口语项目课程。来自马来西亚、印尼、香港的老师都参加了这一为期10个月的课程,而后他们回去在本地开始发展听力口语治疗中心。在新加坡有一个优秀的示范中心,这里的专家会到其他国家的听力口语发展中心交流经验。
聋康网:您觉得在中国各地区,AVT的发展有什么特征吗?
Judith Simser:在中国听觉口语法的发展与其他国家基本一致,但也有一些例外。在中国很多地区,AVT普遍由一些有效的听觉口语中心来指导家庭治疗。我培训的一些来自台湾的治疗专家就是在中国听觉口语法发展示范中心工作。
我觉得每个父母都对于他们孩子的康复都在无私奉献着,当他们受到平等相待时,他们就会和专家一起努力工作,就像是受到激励的团队。当父母理解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如何做,以及做什么时,他们就会非常积极的帮助孩子完成。在第一次练习时,很多父母往往都不懂儿童耳聋是怎么回事。这对于当时的我和我的丈夫来说也是新的职业。我们当然期待由最适合我们孩子的专家来上课。然而,我们很快意识到,任何一个孩子学习口语最好的办法是跟一些对他们有特殊意义的人(如父母和祖父母)学习在家庭环境中出现的有用的、重复的、句子或短语。他们需要在接受学校课程之前建立语言基础。孩子在第一次学习语言时,需要真实的声环境,而且有很少的噪音,在语言方面有很好的模仿对象。如果环境太吵,父母应该给孩子创造安静点的环境,在交流时,要靠近孩子的那只听力好的耳朵的传声器。
因为普通话是声调语言,所以听是接受声音信息,区分并发出声调的最好方法。
聋康网:您曾经培训过一些听觉口语治疗专家,他们来自台湾、香港、印尼和新加坡,对他们的培训有什么不同吗?您在这一过程中遇到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Judith Simser:当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会有不同的文化习性,但是他们都团结一致地要达到这一共同目标。当他们发现一种方法很有效,花费又低(助听装置除外),他们就非常渴望学习。我必须对他们的信念保持敏感性,帮助他们克服文化差异。大部分儿童跟父母或者家庭其他成员学习说话,练习听觉口语法的听障儿童也是如此。我儿子出生时,很多人都没听说过儿童配带助听器。但是我对人们的评论没有生气,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来解释我儿子为什么是很幸运的在学习听和说。听障儿童与社会交流的越多,更多的孩子上正规的学校,社会大众对他们就会越来越理解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