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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聆听世界 小乐乐大哭

5月6日下午2时45分,浙江省宁波市第二医院绣山医学楼四楼的听力检测室,由台塑企业捐赠的人工耳蜗首例植入者———来自鄞州横溪20个月大的小乐乐用响亮的哭声,回应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在这之前,先天重度神经性耳聋的乐乐基本生活在无声世界里。

与小乐乐一道人工耳蜗开机的,还有余姚特教学校的小舒老师。语后聋的他有些失望,因为听得没有期盼的那样清晰。

5月6日离小乐乐和小舒植入人工耳蜗已有两周,是正式到医院接受开机调试的日子。经过医生详细检查,乐乐的术后伤口愈合不错,专程赶来的科利尔公司技术人员与市第二医院的听力师为他安装上了人工耳蜗的外部设备———感应线圈和言语处理器,准备接收来自外部的声音。开机的那一刹那,乐乐突然大哭着往妈妈怀里钻。听力师笑着告诉笔者,这说明小乐乐已听到声音了,只是不习惯。

随着技术人员仔细调试,乐乐慢慢地适应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倾听这个世界的声音,一会儿耸起右肩碰碰小耳朵,转向听力师指指戴在耳朵上的言语处理器。

“听的希望,这下总算盼来了!”乐乐奶奶乐得咧嘴笑。她说,去年戴了助听器,乐乐能听见声响,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只能靠动作眼神和家人交流。缺少了听说的交流,小乐乐成长要比同龄孩子落后些,脾气也很倔。

宁波市第二医院耳鼻喉科主任胡宝华说,乐乐正赶上语言敏感期,抓紧语言康复训练,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学习生活。

小舒老师一直掰着手指盼着人工耳蜗开机日子的到来。调音室外,父母、妻子、妹妹和儿子贴在玻璃窗上紧张地注视着,这一时刻一家人盼了很多年。开机的刹那间,小舒皱起了眉头,双手捧头说:“听到了,很吵,叽叽喳喳的!”

小舒的反应让听力师舒了口气。听力师告诉笔者,这是长期戴助听器后,人工耳蜗植入者的惯常反应。即使很小的音量也超过助听器的听力效果。一个月后小舒会越听越清晰。

听力师随后点开电脑程序,接照人工耳蜗的22个音频逐一调试音量,让小舒举手示意。很快,小舒能区分音节数量,偶尔能分清两个声音的不同。听力师说,这说明小舒的听敏度很不错,今后的听力会恢复得很好。

胡宝华给两家人布置了“家庭作业”———多鼓励开机者多听各种各样的声音。人工耳蜗开机,只是走出无声世界的第一步。接下来,乐乐和小舒还得经过近10次的人工耳蜗调试,才能达到理想的听力状态。听力重建后,乐乐和小舒如同刚开始学说话的孩子,还有一段漫长的语言康复路要走。